日期:98.11.26(四)
時間:6.30pm-9.00pm
地點:學生活動中心 R8305
讀本:Vanessa Baird 著、江明親譯,《性別多樣化—彩繪性別光譜》,(臺北:書林出版有限公司),2003年1月。
心得:
一、同性戀作為一個政治想象共同體的存在
書中頁88至89提到印度發起一項運動(而甘地卻是此運動的領導者),目的在於消除所有與跨性別和同性慾望有關的雕刻——尤其是存在於印度教廟宇裡的雕刻,爾後尼赫魯卻認為正是英國人把同性戀帶入印度。依據安德森的《想象共同體》的論述,一個民族國家為了要抗衡統治者,就會利用共同的論述來建構人民對統治者的不滿。甘地與尼赫魯正是利用了同性戀是殖民者帶入印度這一說法——借用了印度人民對同性戀的厭惡,進而形成印度人民意欲推翻統治者的一個想象的共同體。
然則,最吊詭的是,甘地所摧毀卻是十一世紀後雕刻在印度廟宇裡,描繪同性愛慾及女同性戀的圖案。若說同性戀是殖民者帶進印度的,為何這些圖案卻早在十一世紀已存在於傳統的印度教文化裡?所以在印度獨立運動裡頭,同性戀是被污名化,被利用作為推翻統治者一個工具。
二、鼓吹亞洲價值以抗衡西方價值觀
讀書會成員提出了關於亞洲價值與同性戀文化關系的疑問。亞洲價值的對立面就是西方價值觀,為了抗衡西方價值觀的入侵(或曰:殖民),亞洲國家提出了亞洲價值。亞洲價值主要強調的是——亞洲與西方的不同,尤其是在歷史與文化上。西方強調個人,亞洲強調群體;西方強調人權自由平等,亞洲則強調由於不同國家的歷史背景,文化傳統以及經濟發展的差異性,因此考慮人權意涵必須考量國家及地域的獨特性以及不同國家的歷史,文化及宗教背景(根據1993年發表的曼谷宣言)。故在書中第19頁,馬來西亞首相馬哈迪發表了「同性戀者是西方的墮落,是污辱亞洲價值而應該抵制」的觀點——這就猶如上文所甘地與尼赫魯所認為般,認為「同性戀」是「西方之惡」,是必須抗衡的。
在讀書會的討論裡,「同性戀」並不是「西方之惡」而是存在於每一個文化裡——不管是亞洲還是西方,就如印度的同性愛也存在於古老的印度教文化裡面。「同性戀」會被認為是「西方之惡」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西方「同性戀」往往都會被污名化為濫交,愛滋病患者,娘娘腔等不好的形象。當西方文化霸權通過流行文化「入侵」亞洲時,一拼都把「同性戀」的污名化後的形象「帶入」亞洲,進而形成一種西方把「同性戀」帶進亞洲的錯覺。
三、弱勢團隊的聯合
在書中第40至42頁裡討論到性別弱勢團體與其他弱勢團體合作爭取權益,例如巴西是結合了性別弱勢團體與反種族歧視運動;而厄瓜多則是結合了性別弱勢團體與爭取原住民權益運動。讀書會成員提出了疑問,即這樣的合作關系是不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系?其他組員認為互相利用是帶貶義的說詞,與其說互相利用倒不如說是互相幫忙更為恰當。單個弱勢團體所產生的效應,是不比兩個或以上弱勢團體所產生的效應來得高。所以,結合兩個弱勢團體的力量,彼此支持彼此的理念,就能在更廣闊的人權舞臺上活動。
四、關於印度閹人
印度閹人在印度是一個最底下階級的,他們是一個Not Man Nor Women (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第三性」的存在。印度閹人和中國太監不同的是——太監的性別認同仍然是男人,而閹人的性別認同既不是女人(雖然穿著上是女裝),也不是男人,也不認為自己需要變性(從男人變去女人),所以是一個「第三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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